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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舞陽很久之前就想來一次這裡了。 作為記載明確的大型異常暴動,“黑龍”無論在當時還是現在的影響力都是數一數二的,自那之後,才有了明確大型異常暴動的概念,且在相當程度上增幅了對異常成分的挖掘。 現在能確認異常是由人的情緒所產生,“黑龍”功不可沒。 但畢竟一直以來都隻是半懂不懂的聽說,許久之前秦舞陽就有來一趟的打算。 過程繁雜非常,但其實,結果非常簡單。 不幸中的萬幸,所謂的三萬多公裡占地有很大一部分是未開發的荒地,在近十年的清理和重建之後,新濱江從舊濱江的廢墟中拔地而起,北方人堅韌的血性總是不會斷絕,隻要濱江還在,他們就會在這裡重新紮根。 而記載這一切的始末……濃縮成了一個建築,任所有人參觀,作為一塊永恒的疤,烙在新濱江的中央,傷疤觸之即痛,但若不留疤,就會忘記。 “黑龍紀念館”……將永恒銘刻在這裡的曆史,慘無人道的天災。 濱江真是個奇怪的地方……走到這棟建築之前,秦舞陽不禁如此想。 若換成了其他的地方,有這種事情,所有人都會默契的閉口不言,畢竟沒聽第二世界整天嚷嚷什麼飛機摧毀雙十一,也從來沒聽過東櫻人開胖子和小男孩的玩笑。 但濱江就這樣做了,他把所有人都恐懼,都不願回想的事情堂而皇之樹立起來,供所有人——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,隻要是個思維能力正常的生物,就能從中揭開濱江的傷疤。 這地方甚至不收門票。 他就這樣走了進去,沒人招待他,也沒人跟他搭話,這座城市沉默的將自己最悲慘的過往展現給每個如他這樣的群眾,任他們議論,無論奚落或讚賞。 大廳裡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塊碑,刻著伸手向前的石雕,好像是一個試圖逃離的人,被途中便被冰封住的無情慘案。 “2104年黑龍” 簡單的幾個刻字,隱隱透露出與北方相稱的冰寒。 展廳很大,但想要從頭捋到尾可不容易,秦舞陽幾乎是轉了一整圈,才找到了這件事的開頭。 2104年10月,黑龍蟄伏。 對於所有濱江人而言,這就是普通的一個月,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,那就是傳來了新的寒潮預警,未來可能會有零下二十度左右的寒潮。 可這樣的寒潮對濱江來說也已經趨於日常,北方人已經習慣了這過於壓迫的冰冷。 這個時候還沒人知道,這場寒潮正是一切的開端。 2104年12月,寒風刺骨。 寒潮預警已經連續響了兩個月,並且越發嚴重,從一開始的零下二十度,但如今的零下三十度,這已非能正常行動工作的天氣,在當地決策下,大規模的居家辦公學習開始實行。 冰冷,濱江人已經習慣了,相比於自己的身體,或許他們更擔心後麵荒地種的那幾根秧苗。 2105年1月,不正常的開端。 當這過於冰冷的溫度持續了整整三個多月的時候,大夥終於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,任誰也看得出,哪怕是冷也要有個限度,這已經不是冷,而是要把人凍死的程度了。 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,一部分濱江人產生了恐懼的思緒——他們畏懼這嚴寒,合情合理,任何人都會畏懼這嚴寒。 萬物枯萎,一切都歸於死寂,寒風在空曠的街道上發出尖嘯,催促著災難的到來。 這就是一切的開端,秦舞陽看到的第一幕。 不知道哪個排版天才把各種不連續的情節放在了一起,這第一幕秦舞陽找了一圈,接下來恐怕還得再找一圈才能找到第二幕。 但這次有些許意外發生了。 “你感興趣嗎?” 一個有些濃重口音的女人靠近了她,秦舞陽甚至退了半步才點點頭。 無他,這女人的壓迫力太強了。 身高目測約有一米九上下,隱藏在厚重衣服下的是結實的肌肉,整體架子一看就是那種重量級選手,但也正是相當高強度的鍛煉,讓她看起來並非臃腫,而是強壯的樣子,那充盈的體格讓人毫不懷疑她能單手把一個成年男性拽起來甩兩圈。 並且她還意外的長的相當漂亮,如果喜歡肌肉的話,或許能從她身上發現某種美感也說不定。 頭上是相當有特色的氈帽,一頭白色短發說明了自己的異國血統,但相比於這些,還是她手裡握著的半瓶伏特加更能說明一切。 這女人是個北國人。 這也正常,以前濱江沒少有外國人出入,北國算是其中人口占比不少的,有些人會留存也是正常。 “外地人?” 她抬起頭,喝水一樣灌了一口手裡的烈酒,相隔幾米,秦舞陽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。 “嗯。” 他點點頭:“我一直想來看看。” “那說明還有人記得這裡,不錯。” 她露出一個算得上美麗的笑容,但牽動那副極具爆發力的身體,還是恐怖比美麗更甚。 “你是本地人?” 聽不出她語言的生澀,雖然口音有點重,但對方應該在這生活了很久。 “算是吧,我記事的時候就在這裡,沒過多久就遭遇了這個,我的母親和妹妹被凍死了,隻剩下我一個。” 她說著悲傷的過往,但卻看不出她的神色有悲傷之處,反而是帶著某種興趣。 “想知道什麼?我可以告訴你,畢竟你很難找到另一個從那時候活到現在的人。” 這幅自來熟的感覺比起北國倒是更像是東北人,身上流著北國的血,但自小從冰城長大嗎? 秦舞陽有種直覺,這女人說不定相當猛。 “很多,我才剛開始看。” 他伸出手,十分標準的禮節。 “我是秦舞陽。” 女人似乎有點驚訝,看得出她很久沒碰見遇到自己不會緊張的人了。 沒有過多猶豫,兩隻手相握。 “斯特莉狄安娜,叫我狄安娜就行。”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亦或者這位肌肉發達的女士已經習慣了這種力量,秦舞陽感覺她認真捏了自己的手兩下。 “練家子?” 她沒有放開自己的手,而是吐出了一個相當本土化的詞。 “我的確修行武術。” 唯獨這個秦舞陽絕對不會撒謊,理所應當的,狄安娜來了興致。 “比劃比劃?哦這裡不行。” 她有些遺憾的放開了自己的手,抬頭看了眼時間。 “你的時間充裕嗎?” “都行。” 秦舞陽甚至沒去看,不管自己的時間充裕與否,這場架他打定了。 從見麵的第一刻開始,自己被她的體格嚇的退了半步開始,他就開始盤算這件事了。 今天必須和這女人過過手。 她就差把能打兩個字寫臉上了,相比於隊裡那些一個兩個都不走尋常路的家夥,這種單純有挑戰性的對手真是難得一見,哪怕是被她打碎幾根骨頭,也要切磋一番才儘興。 這就是“武癡”的想法,一個醉心於武術的人,是無法拒絕一場好戰鬥的。 “眼神不錯。” 女人仰起頭,還剩半瓶的伏特加被她一口悶個乾淨,那濃鬱的酒氣幾乎要化作實質,也讓冰冷的空氣中多了幾分燥熱。 她隨手一甩,隔著十幾米精準的把酒瓶扔進垃圾桶,然後衝秦舞陽擺了擺手。 “我帶你去個好地方,能放開手腳打。” 這就是本地人的餘裕?秦舞陽沒有一絲猶豫,便邁步跟在了她身後。 這女人可能是彆的組織來探他的,亦或者有彆的目的,這種可能性秦舞陽根本不考慮,這一架必須打起來才算數。 離開黑龍紀念館,在寒風中穿過幾條街,走進一家有些不起眼的健身館。 這裡基本都是和狄安娜體型差不多的人,看到她走過時,多半會親切的打個招呼,而看到她身後的秦舞陽時,又立刻掛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。 很顯然,狄安娜不是第一次帶人過來了。 不大的健身館後麵有個小門,打開之後是一路向下的樓梯,在這個瞬間,秦舞陽便聽到聲音了。 “擊打”的聲音。 “這是地下擂台?” 他開口發問,並非是因為恐懼,而是麵對未知事物的興奮。 “隻是一群肌肉腦子平時互毆的地方,算不上什麼正式的擂台。” 狄安娜沒有回頭,隻是走進了那個對她而言貌似有些狹窄的甬道。 “打一架夠用了。” 壓迫感在這一刻到達頂峰,漆黑的樓道仿佛通向死亡的深淵,秦舞陽沒有猶豫,邁步踏入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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