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超凡儘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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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商務司副司長陸克慘死家中一事，參與防衛的全體軒轅成員全部被上級下了封口令，嚴禁外泄。
李青雲對此並不意外，陸克不僅是商務司副司長，更是眾議院的常任議員，半隻腳邁入了大秦權力頂端，他的死亡消息一經傳出，無疑會引起鹹陽百姓的恐慌。
但令李青雲驚訝的是，統領竟又要召見他，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。
次日，九十八樓雅室
秦風與長孫無忌相對而坐，薑雪兒也在此處，她的模樣與往常截然不同，此時乖巧懂事的站在一旁。
長孫無忌接過秦風遞來的茶盞，目光卻是停留在薑雪兒身上。
“丫頭，這李青雲在上黨郡救過你？”
薑雪兒聞言微怔，不清楚他的用意，但還是回道：“長孫爺爺，他確實救過我，當時麵臨八隻二境妖怪的圍攻，是他殺出重圍帶我逃離的。”
長孫無忌笑了笑：“你對他印象怎麼樣？”
”他？”薑雪兒臉色不太自然的回道：“特彆臭屁的一個人！”
秦風嘴角抽了抽，道：“你這丫頭，彆人怎麼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，你就這麼評價？”
薑雪兒氣呼呼道：“爸，那家夥讓我感激不起來。”
長孫無忌端起茶杯笑道：“丫頭，你的比賽也快開始了，快去準備準備，讓我和你爸單獨喝會兒茶。”
薑雪兒點頭，甜甜地說道：“長孫爺爺，拜拜。”
長孫無忌笑著點頭。
秦風看著女兒的背影歎了口氣：“這丫頭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一改，脾氣急躁，和她母親一模一樣。”
“人各有路，雪兒年紀還小，以後會碰到那個願意為之做出改變的人。”長孫無忌抿了一口清茶，淡淡地說道。
這時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
咚咚咚～
秦風笑道：“統帥，李青雲來了。”
“進來。”
門外的李青雲萬分忐忑，不知道統領此次召見又有什麼用意……可彆又是吩咐做一些得罪人的任務。
他緩緩推開木門，進入雅室，映入眼簾的還是那扇屏風，他恭敬地道：“統領。”
“嗯，過來坐。”
李青雲有些拘謹，緩緩地邁過屏風，他見到茶桌上除了秦風之外，還有一個穿著麻衣的老者，發須皆白，但不見老態，精神矍鑠。
他不明其身份，但能坐在秦風這裡，想來身份也不低，他隻好投之微笑，長孫無忌同樣微笑示意。
秦風道：“今日叫你來沒有其它事，你旁邊這位老先生對茶道頗有研究，從我這裡聽聞點茶一說，特來討一杯茶喝。”
李青雲恍然大悟，敢情是叫自己過來泡茶的。
“年輕人，秦統領對你的點茶很是推崇，著實讓我心癢難耐，能否讓我也喝上一杯？”長孫無忌語氣平和地說道。
李青雲笑了笑：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請。”長孫無忌作了個手勢。
李青雲目光看向秦風，他點了點頭。
得到了秦風的授意，李青雲便開始忙活起來，長孫無忌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動作，烘培茶葉，將茶葉碾碎。
……
很快，李青雲就將兩杯乳白色的茶湯遞到了二人身前，長孫無忌迫不及待地端起茶盞，閉目輕嗅著茶香。
一股濃鬱的茶香撲鼻，直達心扉。
他雙眼陡然睜開，慢慢地抿了一口，起先是澀澀的口感，隨著時間推移，一股甘甜在口腔內經久不去。
“好！”
他緊接著又抿了一口，才把茶盞放下。
“年輕人，最後一道工序，擊拂茶湯需要多少下，有沒有什麼竅門？”長孫無忌心癢難耐，他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妥，帶著歉意道：
“抱歉，聽說這是你的祖傳技藝，我問的有些唐突了。”
李青雲連忙道：“沒什麼，茶道本就是分享之物，這擊拂茶湯並沒有竅門，隻需要不停擊拂，直至茶湯變成乳白色，表麵充滿細小氣泡，掛杯不落就可以。”
長孫無忌聽的認真，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。
李青雲繼續補充道：“茶葉要烘焙到位，而且茶粉越細膩，口感就越佳。”
“多謝。”長孫無忌頜首，聽完之後還不忘道謝。
秦風等兩人聊完，他看向李青雲出聲道：“你與雪兒是不是有什麼矛盾？這丫頭性子急了一點，你不要往心裡去。”
臥槽，薑雪兒還向家長告狀，不對，統領這語氣怎麼這麼像和女婿說話的樣子……“統領，我和她沒矛盾。”李青雲顯然不會在她父親這裡說她的壞話，那也太沒腦子了。
“那就好，你們年輕人多接觸接觸。”秦風笑了笑。
李青雲訕笑著答應。
“她上午有比賽，儘管遇到強敵，那丫頭的性格也是不會服輸的，你去幫我看著一點。”秦風緩緩地說道。
“啊？我去……”李青雲看向秦風投來的目光，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縮了回去，誰敢拒絕一個九階超凡的要求啊？
“我去！”
他隻能無奈地應下，離開了雅室。
長孫無忌端著茶杯一飲而儘，笑道：“秦風，你似乎對這年輕人頗為青睞。”
秦風如實答道：“統帥，不瞞您說，這小子的天賦與心性都是絕佳，他加入軒轅不到半月，便從一階超凡晉升到了二階超凡，我相信他此次在軍方武道大會中也能取得一個好成績。”
長孫無忌頜首，隨後他平靜地問道：“超凡九階之後，是否還有進階的機會？”
“有！”
秦風臉色逐漸嚴肅：“屬下自晉升九階超凡以來，冥冥之中感覺基因寶庫中濃霧深處還有基因鏈的存在，可那些濃霧猶如一條天塹，將超凡之路斷絕於此。”
他的語氣有著不甘，他認為人類進化的極限不僅僅止於超凡，九階超凡還要稍遜七境練氣士一籌，並且再無晉升的機會！
何其的絕望？
因此…他想為後世超凡趟出一條能比肩神明之路。
練氣士第九境，證道即為“神”！
這不是普通人眼中的神，而是練氣士眼裡的神！
九境以下，練氣士的壽命不過五六百載，九境證道強者能與天地同壽，超脫輪回，所謂：造化莫能拘，陰陽莫能製，鬼神莫能測，寒暑不能侵，逍遙乎無何有之鄉，與虛無同其體矣！
秦風繼續道：
“前些年，涼山郡發掘出了類似史前文明的遺跡，有不少基因專家檢測到其中的人骨化石裡依舊還有些許活躍的細胞，曆經數十萬年的時間，依舊磨滅不了他們的細胞活性，或許在那個文明的人類，才是人類最終進化的終點！”
長孫無忌接過話題，說道：“說起這個我倒有些印象，當時我還在猜測是什麼原因，能讓如此強大的文明滅絕，就算是運用了非常規的熱武器，也無法抹殺恐怖的史前人類，他們的細胞沒有死亡，肉體再生也不過是時間問題。”
“可惜以我們現在的科技還無法激活其中的細胞重新繁衍，不然統帥可以親自問問他，屬下也想看看史前人類的肉身究竟到了何種程度。”秦風惋惜道。